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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英伦 | |||||
作者:高一(11… 信息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879 更新时间:2012-9-14 摄影:扬州中学信息中心/校长办/学工处 图片后期优化技术:陈银 | |||||
天下起了濛濛的细雨,在弥漫着青草和野花舒心而不浓烈的芬芳中,撑一把雨伞,无言,看天空明亮的光线似有非有地穿过云层,随着大地微微起伏的弧线如浪花般卷起那无名的花草的幽香,那如同小提琴柔长的旋律从琴弦中细细流淌。我走在这纤细的小径看两边的安静的房屋,安静的栅栏,两只猫眯着眼慵懒地卧在白色的窗台,绿色的眼睛微斜着阳光,蜷着身躯好像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子挤下那雪白的花瓶,瓶中新鲜的野花还坠着清晨的露珠,折射出我在雨中的身影,行走在英伦。 来自亚瑟王的骑士风 在这片平静安宁的国度,在这终年都迷漫着雨的土地,没有酝酿出塞纳河畔的法兰西雨中漫步的浪漫,没有多瑙河奥地利旋转华尔兹的高贵,没有地中海岸的西班牙弗拉门戈的热情,亚瑟王却拔出了剑鞘中泛着寒气的Excalibur(王者之剑),驰骋马上飞奔在英格兰的平原丘陵,说:“我的国度要忠义、谦逊、高贵以及侠义。” 于是印象中英国的绅士会穿着西装燕尾服,带着高高的礼帽,一只手拄着必备的雨伞或者是拐杖,另一只手提着暗色的公文包,面无表情地在灰暗的城市匆匆行走,遇见朋友会脱下礼帽并且献上一抹笑容,然后又匆匆离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遇见Kate的爸爸和叔叔,热情,随和,爱笑并且让人觉得可爱,挺着便便大腹,脸上不忘随时随地地装饰一抹有在的笑容。他们热爱并崇拜着英格兰的足球,每每聊到总会眉飞色舞;他们擅长园艺,并且在每个可以装饰的角落里填上花瓣清新的气息;他们小心地开着车,却又轻声哼唱着音乐的旋律,偶尔会随着节拍在方向盘上点着节奏。在古老的公园,Kate的爸爸陪着我们三个女孩一起进入中世纪的Dungeon,在鬼屋外长长的队伍中给我们加油打气,然后却在进去的5分钟之后随着我们的尖叫一起狂奔出鬼屋。在分别的时刻,三个女孩一起流泪唱着歌舞青春的时候他几乎也流下了眼泪,只是还酝酿在眼睛而不愿流出。与英国的绅士不同的是他们更有一种人情味,一种随和而可爱的性格,但他们同样也是生长在英格兰这片古老而传统甚至保守的土地。 除了这“离经叛道”的“绅士”,在英格兰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可以看见熏陶了骑士绅士风的“英格兰典型的形象”。这些人的侧影就像是人物剪影一般在脑海中证明着英国的不会被时光冲淡的让人无法直视的气质。 他们是如此真实地活在二十一世纪,直到我亲眼在呼啸的地铁中看见,或许我会认为自己在洛杉矶的好莱坞或是某个电影城,或许我已经穿越到了上一个世纪,或许是在霍格沃茨的古老神秘的校园偶然遇见了魔法老师。但是他头戴着高高的礼帽,坐在地铁的一侧安静地扶着雨伞,面无表情只是平静地直视前方,黑白的气质像是《艺术家》中走出的人物;但他左手握着烟斗,安静地在繁华的伦敦的广场坐着,吐出一圈圈的烟雾,脸上是时间流淌冲刷的沟壑,是沧桑的岁月沿着眼角的皱纹孤独地行走;但他满头花白,眉梢眼角是岁月平静地陪他一起走过的幸福的笑容,穿成西装的绅士在Stouport小镇公园湿漉漉的空气中散步,或许《唐顿庄园》中的伯爵也不过如此。 流淌着中世纪血泪的城堡 都铎王朝的凯瑟琳王后只能在阴暗的修道院度过曾今是繁华盛极一时的人生,纵然是罗马教皇也无法抵御这滔天胜于洪水的噩梦人生结局;安妮王后带着她子虚乌有的罪名离开诡异的伦敦塔最终踏上了她冰冷的断头台,奢华的汉普顿宫至今流传着有关安妮鬼魂的传说;玛丽·波林裹挟着怨憎和痛苦以家族政治的失败棋子的耻辱回到乡间,在曾经无忧无虑同兄长姐妹共同欢笑的金色田野安享最后的时光;克伦威尔·托马斯背负着一代宠臣的荣耀以及耻辱踏上浸过无数血液的断头台,他是否会为恍如昨日的盛宴感到后悔还是疑惑不解……曾今的繁华恩宠在古老的城堡的阴影下最终都化作历史上一个个残忍痛苦的传说,只有带着时间赋予的永无止境的光环的城堡还活在人们好奇并且敬仰的视线,当然,如果它有幸躲能过千百年来无数次战争的洗礼。 走进Warwick Castle,传说这是梅林的城堡,有着亚瑟王的记忆与荣耀。英国罕见的阳光略有些刺眼,我们坐在雨水刚浸泡过的草坪,看仿古的投石机是如何用最平常的事物摧残一段文明,看驯鹰师是怎样将天空之王驯服成战争的道具,甚至还有无论走在历史的哪一段都无比真实但又惊悚到似乎虚假的地牢,人类的文明和兽性都在城堡汇聚,并且这来自于光明黑暗两级的事物竟然如此和谐地共生着,并且为人们理所当然地接受。 刚刚还阳光灿烂的天空毫无预兆地又瞬间阴暗下来,我们爬上城堡的制高点,俯视暗淡的云层下古老恢宏的中世纪建筑。没有巴洛克的纷繁,没有洛可可的华美,似乎也找不到哥特诡谲的精致。巨大的石块垒砌,墙缝之间是看似虔诚的十字架的镂空,其实是弓箭可以摆放的最佳的位置,甚至镂空的宽度都与弓箭相合,暗箭袭人但又鲜被发现;方形的彩绘玻璃上是圣母的圣洁和平,耶稣受难的痛苦。走进城堡内部,是华美至极的宫殿,仿佛又是一个凡尔赛宫。 这里曾是亚瑟王的军事要塞,都铎王朝亨利八世的行宫,百年之后又是维多利亚女王的行宫。镶金的镜框,天鹅绒的卷帘,璀璨的水晶吊灯,大理石的壁炉,雕镂精巧的烛台,火光照着巨大的相框中的某位历史上显赫的人物,天花板是油画的巨幅彩绘或是精致到丝毫之发都精细无比的浮雕,天使微笑的甜美的脸庞在四个墙角护佑着一代又一代的主人。 其中的一个房间展出着中世纪英国步兵骑兵的铠甲以及雕像,金属的铠甲遮盖住了士兵的全身,甚至战马都身披寒意的铠甲,冷兵器时代的残忍在这全副武装的防御中可见一斑。继续向前,似乎在这个城堡中的我们已走过千年,公元一世纪的亚瑟梅林的兵荒马乱到金雀花都铎的繁华奢靡。走到安·波林的卧室,这个傲慢美艳冷酷的王后推动了英国的宗教改革,还诞生世界上最伟大的女王之一——伊丽莎白一世。高高的帷帐是精美的华丽的天鹅绒,巨幅的画像几乎占满了一整面墙,清雅的瓷器立在装饰台上,似乎也沾染上了这个血腥的宫廷一些奢靡的味道。水晶吊灯闪着优雅的光,长长的走廊尽头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舞会,纷繁复杂的服饰,蜡像中West家族的女儿们为如何打扮而烦恼,高高挽起的发髻闪着珍珠的润滑还有钻石的璀璨,梳妆台上艳丽的脂粉,一边立着来自中国日本的玩偶。 城堡尽头的光线指引我们走到二十一世纪的现实世界,雨滴适时地落下,洗刷着历史的血泪,也冲淡了曾经的繁华,只剩下亚瑟王流传千年的骑士精神。 依旧是浓浓的雨水忧郁而冷寂的气味,在牛津大学便多了一丝学术成熟的书卷气,托尔金在校园中思索着世界的魔戒藏在何处应当属谁,爱德曼·哈雷仰望无尽的星空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计算那流转的彗星何时再次出现。 依旧是阴沉的天空,苏格兰的豪放与狂野中带着英格兰的贵族气质。地下90米的废弃矿井没有一丝光线,无边的黑暗与潮湿,没有希望只有死亡的压抑与死神随时会降临的痛苦,水晶的、钻石的光艳精致闪耀却也出自这片无尽的黑暗。 撑着雨伞,我触摸着英国的高贵与优雅,血腥与残忍,光芒与荣耀,黑暗与阴郁。野花青草似有似无的芬芳在雨中发酵迷漫,作为这片土地所发生的一切的背景,一个用雅致惆怅的诗句呐喊的国度,由拜伦雪莱修长的羽毛笔书写;一段复杂深刻漩涡般的宫廷历史,由莎士比亚的戏剧演绎;一个在前进中思索的国家,由乔治·奥威尔记述……行走在英伦,雨中的,诗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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